第一百九十二章 从头再来(七)-《与春同行六十年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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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与春同行六十年正文第一百九十二章从头再来与春同行六十年

    第一百九十二章

    从头再来

    在飞驰的列车上,在充满落寞的回家路上,娇娇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,一头雾水地问妈妈:“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?工作安排好好的,怎么一定要带我回去?昨晚她找你说了些什么?”

    “你别问。”

    娇娇一定要听个究竟,因为她感觉从张罗洗澡开始,谢蕊芬突然变得很热情,尤其洗澡的时候看她的那种详细劲非同一般,肯定有事,这件事还一定跟自己有关。因此,娇娇看着母亲说:“如果你不说,前边火车停了我就下车,自己回去问个究竟。”

    “她心怀鬼胎,在算计你!”

    “怎么回事?妈妈求求你讲清楚!”

    母亲觉得也应该把事情告诉她。这次离开那就意味着亲戚处不下去了,更别说借款,只能断了这门心思。更重要的是娇娇回去后能不能在家里呆得住,要是跟同学跑到南方去,那就管不了了,还不如交给亲戚安全。况且按照谢蕊芬说的,娇娇日后差不了,肯定会掉到钱窝里,这一点她相信谢蕊芬不会撒谎。他那么大岁数了得了娇娇还不把她当成祖宗供?要是这样娇娇一辈子也不会受苦了,穿好的,住好的,吃香的喝辣的,自己当时为什么就没有想到这些呢?她舍不得女儿去冒风险,却又舍不得这天上掉下的馅饼,更害怕将来有一天娇娇知道了落下埋怨,那更是追悔莫及。她确定告诉她,如果不干那是她自己的事,将来谁也不怨。母亲把同谢蕊芬的谈话从头到尾讲一遍。

    娇娇脸上露出自豪的面容,其实她从家里出来就隐约判断过,这件事说过两年了,不会只是找个做饭的,会不会有这方面事,如果那样自己这辈子就行了。

    “我的老娘,她说错了!”娇娇装成满脸严肃,一本正经地说。

    母亲以为娇娇也是那个态度,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你哪里是什么木头脑袋?是石头脑袋!”

    “|不许这么说话!没大没小的!”

    “你都糊涂了,转不过弯来,还不是石头脑袋?你以为我是谁呀?局长的千金?老板的掌上明珠?都不是,我只是超生游击队的队员,帮你们要弟弟,是农村的一个傻丫头,要文化没文化,要家庭没家庭,要长相没长相,不凭着年轻挣钱还能有什么好结果?一晃就二十了,再一晃就三十了,那还不快?到那时候有钱的谁会找我?我从网上看到一条消息,有位小姐认识个银行的,在家里盖了楼,办了养猪场,投了好几百万。我出去就是想找个有钱的,让你和爸爸下辈子不再那么累了。男怕入错行,女怕嫁错郎,这种事摆在我们面前,那是我们全家的福分!”

    “你小小年纪,怎么想得这么多?”

    “我从小就跟你们住工棚、住贫民窟,你们不怕我怕了。这件事打死我也不回头,还能把我吃了?一会车停了我下车。”

    母亲没想到女儿这么成熟,一想自己很快就有钱了,也感到浑身轻松,想想说:“那可不行,怎么也得回家跟你爸爸商量一下。”

    娇娇笑了说:“你不明白,有钱人办这种事还不容易?人家不会等我,说不定现在已经去哈尔滨了,到那时我就错过机会了!妈妈我敢打赌,我一生不可能再有第二次这样机会。”

    娇娇高兴了,把妈妈的手拉过来幸福地亲在脸上。

    妈妈豁然开朗,心里热乎乎地说:“你自己回去我哪里放心?等到前边下车了我找个电话,跟你爸说一下,他同意妈陪你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妈妈你不要跟爸爸说,以后也不要说,永远不要说,这是我们娘俩的秘密,你一定要答应我。”

    母亲明白了,原来女儿这么懂事,自己怎么没有发现呢?她心痛地、理解地点点头。

    娇娇说:“你有没有注意看过他的照片?”

    “谁呀?”

    “能有谁?在姨姥家墙上的镜框里,有他好几张照片,老帅气了!”

    母亲推了她一下说:“要脸不,年纪轻轻怎么学得这样?不脸红?”

    娇娇嘻嘻笑了说:“说不定跟他一辈子呢!”

    “不许胡说!”

    娘俩开始高兴地东扯西扯。车到锦州,俩人兴高采烈地下车往回赶。

    娇娇还真说对了,谢蕊芬第二天就跑到鲁园劳务市场,找了半天没有合适的,泄气地回到家里,给农村几位同学打了电话,让他们帮忙找个年轻的干净利落的保姆,价钱不用谈,人必须好,最好是知根

    知底靠得住的。那些同学都说不好找,她一筹莫展,没想到娇娇娘俩回来了。

    谢谢蕊芬好高兴,先跟娇娇母亲谈了,又跟娇娇谈了,完事告诉那几位同学,保姆不用找了,人雇到了。她手头有点钱,谢厂长也给凑点,算是把娇娇母亲先答对了。

    谢蕊芬告诉娇娇母亲:“你借钱的事放心,待我老公回来尽快落实。假如一切顺利,娇娇在这里呆一年你们就少还两万,呆五年就不用还了。”

    娇娇说:“姐姐你放心,我一定努力,一定听你的,把活干好,把关系处好,你怎么说我怎么做,绝不让你失望。”

    娇娇母亲说:“孩子就交给你了,当成自己的女儿,千万别让她受气。”

    谢蕊芬笑了说:“谁敢给气受?恭敬还来不及呢,将来就是我想说两句恐怕都不行,有人心疼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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