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嫚嫚下去后,王玉田又拿起电话问古明远:“大哥在哪里?好几天没见想你了,晚上见面喝几杯怎么样?” “有事吗?” “ftj张找我了。” 古明远知道他说的是谁。 古明远明没说话,发回信息:“我在外地参加一个短训班,过两天回去,那件事你千万别碰。” 两千零一年一月十五号,古明远回到古城市,安排好班上的事就去见王玉田。 两人在古明远的车上见面。 古明远说:“你找我的那件事不能办。” “车老板在里边写了个条子,”王玉田拿出条子递过去,“让我全权办一下,我得请示大哥。” “不办。”古明远戴上眼镜,详细地看着条子,看完想把条子撕吧撕吧塞在车上的烟缸里。他知道这是车宏轩无奈之举,也可能受人引诱,在那种条件下做出错误的判断,留着这个条子对车宏轩没有任何好处,便把它毁了。 “大哥怎么想的?” “你说人长个脑袋除了吃饭出气还有什么用处?” 王玉田笑了说:“大哥和我玩轮子,我都六十多岁了别拿我开心。” “有些事就是老母猪的脑袋也能想得到!”古明远眼睛睨视着王玉田。 王玉田不敢有什么别的表示,只能讪讪地笑一下。 古明远仍然不客气地说:“我问你,了解张大华这个人吗?你不了解我告诉你,这个人交不透,咬人的狗不漏牙。他是一个铁杆的有信念的人,他从这个,”他举起一只手,伸出小指头,又收起小手指翘起大拇指,“一下变成这个,中间的几个不服气,怎么办?”他收起大拇指和小拇指,伸出中间两个,用另一只手作出刀砍的样子,“咔嚓砍掉,否则江山不稳。” 王玉田笑了:“大哥你不嫌累吗?” “这是政治,闹事你就得懂事。张大华为什么没有和我商量车宏轩的事?”古明远很深沉地说,“正在放线,希望有人上钩。这位老哥一个心眼干工作,干不过手下的两个老油条。还有个情况,谭悟凡的人动作很大,把路铺平了,据说准备判七年,明显很轻。干保险公司土建和内装的也没少下力气,昨天已经办了取保候审。据说土建要判三缓四,搞内装的判三缓三。你说的那个张跟我交情不浅,我知道这位老哥皇上买马钱都敢花,容易出事。张大华正是看中这一点才违心地同意了全部轻判,他想从中钓鱼。我估计他是赔了夫人又折兵,猫叼猪吹吧——白欢喜!他希望搞到一点把柄,顺藤摸瓜一网打尽。结果不会是这样,那两个历经沧桑不会让他抓住任何把柄。钱收了,事办了,弄得张大华猪八戒照镜子——里外不是人。在这个时候你去捞人不是往火坑里跳吗?行贿也要判刑的。至于车宏轩,前有车后有辙,很快就会出来。我进去了张大华未必管,车宏轩他一定会管。你现在去办花多了埋怨你,花少了办不明白,再弄出个行贿案子来,不仅车宏轩出不来你也麻烦大了,这不是坑人不利己吗?大伯子背兄弟媳妇——挨累不讨好!还会惹火烧身,得不偿失,所以这件事你不要染指,也别想捞什么外快。” 王玉田恍然大悟。 古明远仍然很认真地说:“我抽时间回来就是怕你不听话乱来,花了钱买个行贿文凭。你切记不要为了蝇头小利去引火烧身。你去一下四川,把厨师班子搭好,再招些服务员,尽快办理手续出去,把国外的生意搞起来,也可以回避一下目前的事。” “要过了春节,我那个小子非要搞ktv,我得帮他搞好,忙完了我就动身。” 王玉田从来就不想离开,在国外语言不通,买东西都得带个计算器,电视看不懂,简直就是画地为牢生不如死,所以他尽量想办法托,托一天是一天。 古明远因为王玉田在老婆去世的时候说了一句话,现在已经不信任他了,知道让王玉田出国比挨千刀还难,可不管怎样必须赶他尽快滚蛋。 王玉田笑眯眯说:“杨晓红现在搬回去了,是时候了。” “我没闲心研究这些事!” “我这次去外地给你物色个好的?” “不需要,以工作为主。” 他们又详细研究了国外饭店的事,并且确定春节前王玉田带着高娟和嫚嫚出国去办理饭店开业的事。 因此,王玉田看似潇洒,内心的难处没人知道。 古明远认为时机已到,准备立即和张领导摊牌,晓以利害,在关键时刻挽救这位老哥,也一举把车宏轩弄出来。为此,他不得不牺牲张大华的利益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