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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不能现身，说话应该没问题吧？”陈瑜问司空曙。

    “你想……送我什么礼物？”正南方，无数月光石组成的点点星光里，传来一道青年女子的声音，没有好奇，语气中还带着点冷意。

    “剑神前辈？”陈瑜试探一句，旋即恭敬一礼道：“回剑神前辈，晚辈想送前辈一个、两个或者几个徒弟！”

    高！曾新瑶美目蓦然一亮，紫阳宗弟子一阵耸动，他们不禁暗道：还是陈瑜师弟高明！

    然而枪神司空曙不禁侧目，确山周围更是哗然四起。

    太不要脸了，陈瑜太不要脸了！

    谁不想拜剑神为师，而陈瑜显然想让剑神收紫阳宗弟子为徒，而且一次还收好几个！

    明显的，陈瑜清晰的觉察到一道目光在自己身上逗留，旋即望向身后三百余紫阳宗弟子。

    “太姑奶奶，我想跟你学剑！”突兀的，李茵茵的声音突然响起。

    “是他们吗？”不理会李茵茵，那青年女子的声音道：“他们，不符合我对弟子的要求！”

    “剑神前辈明鉴，弟子想送的是平棘城城主元靖、城卫军大统领龙学疆！”陈瑜继续道：“这二人的剑法极为高明，当初很受敝派掌教师伯赞赏。而且他们二人交流修炼心得，弟子就站在旁边却听不懂什么在说什么。”

    等了一会儿，除了愈加喧嚣的哗然，没人理会陈瑜。

    “前辈？”陈瑜带着忐忑小意唤道。

    “刚才，你为何要拒绝刀神的好意？”又过了一会儿，剑神这才问道。

    “回前辈，晚辈境界低微，实力低微，但晚辈为人还算通透，所以辜负了刀神前辈的好意。”陈瑜心中暗道：我若知道你会因此兴师问罪，刚才定会收下那份施舍来的好意。

    “什么意思？”剑神问道。不怪剑神，实在是陈瑜回答地太莫名其妙。

    “荃者所以在鱼，得鱼而忘荃；蹄者所以在兔，得兔而忘蹄。”陈瑜道：“此乃家师的教导，弟子不敢违逆！”

    重复一遍“荃者所以在鱼……”剑神语带讶异，道：“听你的意思，你已经有了自己的路？”

    “不敢，弟子只是偶有所得。”陈瑜道。

    “你推荐的那二人，也走了这条路？”剑神继续问道，听得出，她的情绪终于有了波动。

    “应该比弟子走地更远。”陈瑜道。

    又是沉默，陈瑜看不见剑神，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，因此虽只数息，陈瑜却等地心焦。

    “从这里到平棘城，以前辈的脚力可朝发夕至。”陈瑜继续努力，道：“前辈不妨亲自看一看，说不定道祖保佑，前辈可得一两个衣钵传人呢？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剑神的声音远远传来，陈瑜总算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其实将心比心，他不想要刀神的施舍，因此他相信元靖、龙学疆也不想要剑神的衣钵，但他同时也明白，元靖跟龙学疆没得选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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