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事实上,火炮军最重要的并不是火炮。 虽然一尊一尊的火炮,造价奇高,可以如今大明朝廷的制造力来说,火炮哪怕不能如同流水线一般的制造出来,但是也不会很艰难,特别是明朝廷的冶铁工艺超越时代很多,所以制造起来,也显得轻松多了。 所以其实而最重要的,是人。 武器再好,也只是武器而已,如果没有人去使用,那么这就是一件死物,火炮在厉害,如果不能让人操作,那么也是无用之举。 牧景始终坚信一点,那就是人在驾驭武器。 而不是武器在反噬人。 对于牧景而言,他始终把自己的兵放在第一位,而不是自己的武器放在第一位。 火炮军对于天下而言,是一个新的兵种。 这种兵种在这个时代从来没有出现过,在历史上也没有留下过痕迹,是一个全新的兵种,而且还是一个技术性的兵种。 为了培养火炮军,牧景不知道花费了多少心思。 几乎是培育出一个火炮军,他能培育出四五个普通兵马了,可想而知,这些火炮军将士,耗费了她多少的心血。 如今的火炮军算得上是人强马壮,即使是壶关,也只是出了一营主力而已,麾下十二营主力,每一个都是他的心头血,火炮军第一营更是集合了大部分的老兵精锐,是最强大的火炮军。 如今却损失了两个部曲,相当于两个营的兵力了,想想他都心疼。 …………………… “末将请责!” 皇甫坚寿直接跪膝在牧景的面前,双手拱起,神色之中带着一抹坚定和刚毅,只是眼瞳的血丝之中,带着一丝丝的后悔。 陛下没说错。 这一战,他是显得太贪心了,既然他们已经决议要退了,应该早一些,而不是一心要扩大火炮打出来的效果。 他想要把所有的火炮的炮弹打出,所以才迟缓了一些。 这就是致命的。 你在战场上,有时候就是这样了,你会因为一时之贪心,而造成主力的伤亡,也因为不是很在意,而且心里面会向着,这个方位根本不可能出现敌人的,却偏偏出现了。 战场上从来没有绝对。 这一点,可惜目前来说,很少有人能理解到其中的含意。 战场本来就是一个尔虞我诈,诡计多端的地方,想要打赢一场战役,不仅仅是斗兵马,更多的是斗人心。 “请责?” 牧景闻言,眼眸盯了他一眼,摇摇头,略显失望,这个失望倒不是因为皇甫坚寿的本身,而是因为这个时代的悲哀。 做错了事情,总有哪一种想法,那就是辞退,因为辞退了就等于负责了。 可是对于牧景而言,他最忍受不住了的就是这一点,他希望他麾下的兵,更加有勇气去承担希望,承担错误。 “目前来说,还不需要你请责,功过日后便有人定论,是奖励还是罚没,军中的功劳簿上会记着的,这个不用你曹性!” 牧景平静的说道:“皇甫,朕现在要了,不是责罚你们任何人,而是让你告诉朕,火炮军还能战,还能为天下一统而出一份力,你认为,能吗!” “能!” 皇甫坚寿的回答很快,干净利落的说道:“陛下,虽我火炮军麾下最强大的第一营战损很大,甚至伤损过半,但是我火炮军之中还有十一营的主力,而这十一个战斗营,使用的都是二代火炮,二代火炮的威力,非常巨大,如果能交叉轰击,再辅以战术,以我火炮军的杀伤力,此战必胜!” 火炮军指挥太多了,他也能形成一些简答的战术布置。 “有信心,是一件好事!” 牧景听到皇甫坚寿这么蹡蹡有理的一句话,不由自主的点点头,虽然后迅速回过神来,嘴角已经不经意之间扬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:“希望能看到你的信心化作动力,而让这一仗,必然是血战,明军主力即使南下,想要挡得住,也没有这么轻易,所以想要埋葬汉室朝廷,需要火炮军,让火炮军能在天下一统之中担当不可卸的重任!” “是!”皇甫坚寿咬着牙,瞳孔之中闪烁锋芒。 “壶关之中火炮的烧毁如何?” 这时候牧景才问。 也就是那些是第一代的火炮,不然他得心疼死了,哪怕明朝廷有这样的实力,可制造一尊火炮,还是非常艰难的。 “挥兵陛下,魏军入城太快了,我来不及做最后的检查,估计壶关山上可能有一些,应该或多或少都会被他们缴获一些!”皇甫坚寿道:“不过炮弹肯定没有了!” 他第一时间就会毁掉炮弹,失去了炮弹,那么红衣大炮就等于是没有用处的铁疙瘩而已。 “那就好!” 牧景嘴角微微有一抹苦涩的笑容。 他是怕被轰炸回头,这要是自己的神兵利器,被敌人给用上了,翻过来给自己的一炮,牧景就算苦,都没有脸苦啊。 牧景想了想,又有些恨恨的说道:“不可掉以轻心,必须要派出斥候,盯住了他们的进军的速度和辎重的情况,防止他们的把红衣大炮拉倒前线来!” “陛下,他们肯定不会有炮弹的,炮弹我基本上都已经炸掉了,如果没有了炮弹,即使有铁疙瘩,打的就是空的弹,那么这些铁疙瘩即使拉来了前线,也毫无用处。” 皇甫坚寿说道。 “皇甫,莫要忘记了,我们国内可丢失过火药的秘方,也被炸掉了一个火药的工坊,他们如果有能力,造得出炮弹,那么今天一战,鹿死谁手,还真难说了!” 牧景眯眼:“或许我们会享受一把自己被自己的武器打回头的感觉!”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