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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因,他太爱她了,爱得不忍心,爱得舍不得。
他亦知,这场婚礼,不圆满,不体面,不像样。甚至荒唐。
可他却受不住,连他生命最后的时间里,她连骗骗他,陪他演一场戏,都不愿意。
眼见男人精装白皙的胸膛,寸寸袒露,一滴汗水顺着壁垒分明的腹肌缓缓流淌,冷白的肌肤透着暗欲的绯红。
唐俏儿双眸惊恐地圆睁,羞愤烧红了她的脸。
疼,浑身都疼。
五脏六腑,末梢神经,无一不耻,无一不痛苦!
就在谢晋寰骨节分明的手,去撕扯她睡裙的一刹——
他顿觉眼前寒光掣动,呼吸猛窒!
唐俏儿不知从哪里弄来了一把尖锐的小刀,眨眼之间,已顶在他胸口上。
往旁再移方寸,便是心脏!
“俏俏,哪里来的?”谢晋寰一瞬的愕然后,又轻轻笑着,眉心动都没动。
“你敢碰我......我杀了你!”
唐俏儿眼眶猩红,声嘶力竭,握着刀柄的手颤抖不止。
那天,她去找黎焕,他离开得匆忙,忘了收起那把切苹果的小刀。她便迅速收好,藏匿在枕下。
她身上又被注射了一定计量的麻醉剂,虽然可以行动,但根本使不出力气。
此刻,她已经用尽全力。
若他再碰她,她一定会杀了他,一定!
谢晋寰唇角弯了弯,眉目缱绻着柔情,如雪砌般的身躯一点点地向前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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