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陈山河时不时还会附和两句。 “将来这小子……”陈山河指了指阳阳,“要真娶了萌萌也挺好。好歹丈母娘是看着他长大的,知根知底。” …… 可就是一顿饭,再慢也是结束了。 江拾月放下筷子,阳阳跳下板凳回了自己房间。 江拾月伸手推陈山河,“你快去收拾衣物吧!一会儿不是得走了?” 陈山河喉结滚了滚,“嗯”了声,起身。 江拾月也跟着起身,她收了碗筷拿进厨房,放进水槽里拧开水龙头。 水哗啦啦地流下来,一如她的眼泪。 江拾月低着头,一手捂着嘴,小声呜咽。 她害怕。 上次陈山河在南城受伤,她知道的时候已经发生了算是后怕。 但,他受了伤,人是安全的,江拾月是心疼多过害怕。 这一次是未知的担忧,更煎熬,偏怕他担忧不敢露出半分。 那个丈夫牺牲的嫂子的脸,不停地在脑海里打转。 早晨她还坐在楼下跟其他嫂子议论着晚上给丈夫孩子做什么饭。 晚上就成了寡妇,还给她的只是一角残余的衣摆,连尸体都没有。 她眼中流泪,唇却扬起,喃喃地念叨“这回踏实了!” 哭着洗完碗盘,江拾月顺手洗了洗脸,才抬起头,眼前多了一块毛巾。 她愣住。 陈山河温柔地给她擦干净脸,满脸的怜惜和内疚,叹息着把江拾月搂进怀里。 “对不起。” 江拾月笑:“好端端地说什么对不起?收拾好了?我送你下楼。” 语气如平常一样。 陈山河没动。 他本想问江拾月把他单衬衣收到哪去了,结果在厨房门口听见她压抑的、小声的、哭泣。 也听出了哭声中的担忧、害怕、委屈和不知所措。 偏他什么都知道,又什么都做不了。 江拾月喉咙有些堵,眼睛又开始发酸,努力眨眨眼把眼泪收回去,主动牵起陈山河的手往外走,“走……” 陈山河用力把她拉回来,低头吻了下来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