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常娟顶着肿了半边的脸,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。 她总不能说,她常娟就是见不得别人好,就是阴险恶毒吧? 说她看见连个男人都没有的佟春草,居然把日子过得风生水起,而她自己靠着男人,却连上街想多买一根油条都囊中羞涩,于是心生嫉愤,又不敢对付大人,只能背地里偷偷欺负一下小孩子? 说她整天费尽心思在找佟春草的痛点,上次是“娘要嫁人”、“给后爹生新孩子”,这次就是“没爹的野杂种”了? 其实村里关于佟春草的风言风语一直很多。 一小部分人是相信,佟春草的男人正儿八经入赘,确实已经死了; 更多的人则是觉得,他们没见过,就是来历不明、去向不明,就是可以用“没爹”来戳痛。 常娟当然是后者。 见她半天不吭一声,村民们便催道: “怎么回事啊?常娟?” “你倒是说句话呀!” “别是骂了人不敢承认吧?” 这时,有人将佟家的另三个人寻来了。 当代律法,拐卖孩童是凌迟死罪,加之乡下人生育多,村里又人员简单,彼此有所监管,所以大晒场这边溜孩子,基本属于放飞,大人和小孩不在一处的情况,时有发生。 葛秀芬、郝淑兰、佟大狗一挤进人群里,便急急说道: “谁骂我春草了?!” “你们想欺负谁呢?!” “姐!姐!” 在佟春草的影响下,现在的佟家三人,已经不似以前那般唯唯诺诺、不敢得罪村里人了。 现在的他们已经明白了一个道理—— 打铁还需自身硬。 自己过得好日子,才有用; 一味忍让讨好别人,只为了维系关系,没有用。 见佟家三人气势汹汹赶来帮忙,而自家男人又半天放不出一个屁,常娟立马装起了无辜: “没有呀,误会了呀,春草,我怎么可能骂三宝他们几个呢? 谁不知道你帮村里建了桥,又带咱们大家养猪,在村里你是头头,我就是个说话也没人听的,我哪敢惹你呀? 你看看,你都给我脸打烂了,我不也没敢还手嘛? 你厉害,你家也厉害,这份委屈,我自己吞了就是,不怪你……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