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理由也很简单,就不说彭大娘是个女人,在满是男人的染坊做工有多不方便,就说她这年纪,老胳膊老腿的,她又还能好好干几年? 辛辛苦苦培养完了,结果要不了几年就得养老了,这能行吗? 程灵只道:“戴顾问也是女子。” 可是戴思媛虽也常常出入染坊,她却并不会混到工人堆里去搅染料啊。人家只是远观指点,她又是前东家的女儿,这性质还是有点不一样的。 抛开这点不谈,重点还是彭大娘太老了。 程灵则又说:“谁都会老的。” 谁都会老,程灵也不是做慈善的,不会平白给人养老。 但她愿意给具备工作能力的老人提供工作机会,彭大娘十分手巧,本来就会织布,还会土法染布,在程灵的部曲家人中,她凭本事胜出,选她又有什么不能选? 除此以外,原先染坊的学徒,程灵也没有亏待。 该培养的培养,该奖赏的奖赏,当然,该立规矩的时候也立规矩。 如此,时间匆匆而过,一晃,八月过去了,九月到了。 在这期间,程灵每隔三日都会去一趟涪阳王府,见一见萧蛮。 萧蛮以涪阳王世子的身份留在王府内,平常并不出门走动,一是为了隐藏身份,二来其实也是因为他的怪病。 这段时间内,按照程灵的建议,萧蛮每日里不是习武,就是练字读书,定心凝神,寻求平静。 他甚少有这样安定又平静的时候,在宫中时自不必说,那是刀山荆棘,是风雨如晦,是萧蛮不愿回忆的鲜血淋漓。 那个时候的萧蛮,是阴暗的,是浮躁的,是痛苦的,甚至是癫狂的。 离京以后,天地广大。萧蛮焦灼的内心倒是得到了极大舒缓,但是江湖潦草,萧蛮过得也是颠沛流离,自然也就远远称不上安定平静。 在涪阳王府的这段日子倒像是偷来的一般,萧蛮练字读书之余,对于自己的人生也有了一种全新的思索。 程灵对他说:“萧兄,你有没有想过,你所谓的怪病,其实是一种自我保护式的分裂?” 是的,萧蛮虽然没有详细对程灵说过自己幼年时的遭遇有多凄惨,但程灵渐渐地,却是自己想明白了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