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这是他最大的心结,从他幼时得知谨妃并非他亲母的那一刻起,这个心结就种下了。 因为不停有人在他耳边告诉他:他是有罪的!他的生母因他而亡,他的出生就带着血腥与罪孽! 年幼的他曾经因此而觉得天塌地陷,长大以后,他虽然明白这或许是有心人为瓦解他心志而做的误导,可“有罪”的认知已经在他心中扎下了根系,他宽恕不了自己。 直到这一刻,程灵用这么平常的语气说——你来到这个世上,一定是由善而起。 程灵又说:“萧兄,难产不是你的错,你的母亲既然宁愿付出生命,也要生下你,那你就更加应该要带着她的血脉,好好活下去!” 萧蛮便将手捂在心口,默默咀嚼那四个字:她的血脉…… 话说到这里,再多说就不必要了。 约好了三日后再到王府来看萧蛮,程灵就告辞离开。 涪阳王给了程灵一枚令牌,告诉程灵,有了这枚令牌以后,在庸州不管遇到什么事情,出示这枚令牌,基本上就都能解决了。 如果再不能解决,涪阳王也很豪气:“到那时,你只管来找本王便是!” 当然,原先王府告示上说的,若有能医治“世子”怪病之人,可赏黄金千两——这千两黄金,涪阳王也非常爽快地命人取了来,要奖赏给程灵。 程灵收了令牌,推辞黄金,理由是:她其实并没有完全将萧蛮的病治好,受之有愧。 她还说:“王爷的奖赏如果一定要给,不如便等世子痊愈。到那时,王爷便是不给诊金,小子说不得也要向您讨一讨呢。” 涪阳王顿时哈哈一笑,乐了。 萧蛮此等奇症,若当真能完全治愈,那该多好。 夜间,程灵回到白鹭染坊。 平安坊那边的宅院虽然都已经购置回来了,但里头还有许多地方需要修整,所以并不能马上搬进去住。 程灵还打算在准备用来自住的那套宅子里,挖一个化粪池,造一套便利的卫浴设施。 咳,主要是古代的厕所实在是太让人难以承受了。 在没有条件的时候,硬生生忍下也就罢了。有条件以后,那可不就得对自己好点么?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