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程灵等人驻足,只见前方喧闹处,有一座高台突起。 高台的中心位置,却站着一名身穿麻衣,头扎白巾的清秀少女,她手边还牵着一个看起来十岁左右的男童,男童同样是麻衣白巾,戴孝打扮。 少女与男童紧靠在一起,面对着台下围满的人,像是两只失怙的雏鸟般,充满着对这个世界的惶恐与无奈。 下方高声叫嚷着五百两的人得意极了,他大声道:“既是无人相争,那这戴记染坊,我黄某就笑纳了,哈哈哈!” 这边的话音刚落下,那左转街道的另一边忽然就冲过来一群手持棍棒的人。 来者气势汹汹,怒声叫嚷:“放你娘的臭狗屁!我们戴氏的人还没死绝呢,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小丫头片子卖咱们的祖业了?都滚,都滚!咱们戴记染坊不卖!” 高台上,少女与男童更惶恐了,少女哭喊起来:“不!戴记不是祖业,是我爹娘自己一手一脚创办的,你们走开!” 可是手持棍棒的这群人已经冲过来了,眼看着就要将高台边围观的人都冲散,忽然间,高台里侧竟是冲出来一群官差。 官差们腰佩朴刀,挥舞刀鞘驱赶冲击而来的人群,领头的大喊:“干什么,干什么呢?长宁街上也敢闹事?” 手持棍棒的戴氏族人却委屈地喊:“官爷,不是咱们要闹事,是这些商人心黑,少少银子就想哄骗咱们家的小辈卖产业。这咱们哪里能答应?小辈不懂事……” 这边正辩解着,上方的少女却是怒声道:“产业不卖,留着被你们抢走吗?戴记不是祖产,是我们爹娘留下的产业,我们想卖谁便卖谁,今日上了称量台,不卖了戴记,咱们绝不下台!” 称量台,是这座高台的名字。 洪广义是个包打听,他连忙就寻了围观人群中,看起来爱闲聊的人搭起了话。 经过一番攀谈,程灵等人就知道了,原来在庸州港,产业破败、出售,这是稀松平常的事。 庸州因为靠海,商业是比较发达的,各种手工作坊比比皆是。 多少人抱着淘金的梦来庸州挥洒汗水,可每年、每月,甚至是每日,又有多少人淘金梦碎,产业破败——这却是数也数不清的。 不过庸州的官府力量比较强大,民间虽然有民间的规则,总的来说,那也必须是在律法的容忍范围内行事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