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程灵回身,边柏松指着桌上的银元宝,咬牙道:“无功不受禄,如今老头儿我尚未受聘,这个银钱,你拿回去!” 接着,他又一叹,道:“你这晚辈的确是有诚心的,话说到这里,我老头儿也不瞒你了。这些年,我其实不是没有想过再走出去卖一卖我的手艺,可是……嘿!” 他双手抱着自己的酒葫芦,手指在上头摩挲着,指节用力到甚至有些发白。 边柏松一边说:“老头子我得罪的是姚鄂这头吃人不吐骨头的白眼狼,十年了,他盯着我从未放松!人家欺凌我,他乐见其成,甚至还要推波助澜。可谁要是想帮我,聘用我……哼哼!” “他必有三连招,第一暗示,第二警告。谁要是有胆再聘我做工,他第三步,就要整得人家产业破败!再难为继。” “程小兄弟啊,年轻人,须知这世间从来就没有公平与安全……” 话音未落,却见面前的程灵拿起了他们家桌上唯一值钱的一把小刻刀。 刻刀是铁的,约有五寸长,程灵捏着两头轻轻一掰,只听咔嚓一声脆响,刻刀就这样被她掰断了。 边柏松的话止住了,他张着口,看着程灵。 程灵却还没有停止动作,她将掰成两截的刻刀并在一起,又咔嚓咔嚓,再掰了一次。 铁质的刻刀在她手里,却竟然脆弱得仿佛朽木! 这是什么力量?这是什么本事? 边二郎捂着胸口,那一句“我的刻刀”就堵在喉咙里,说不出来了。 狭窄的室内,在场的边家人无不心惊肉跳。 却见程灵将那一堆碎铁片随意往桌上一撒,一边说:“世间不是没有公平与安全,只是它需要靠我们自己的双手去维护,去获取。刻刀我买下了,用银元宝做赔付,不知几位可还满意?” 说完,她再不停留,摆摆手就大步离开了边家。 门被程灵打开,又再度被关上。 破旧老门的吱呀声在夜风中晃晃悠悠,直到程灵的脚步声倏忽远去,边柏松才猛地吐出口气。 身边,老木桌上蜡烛的光芒犹似星火,点亮了他的眉眼。 第二天一大早,程灵照例晨起练功,刚刚行功两遍,就听到洪广义通报,说是有一位姓边的老人来访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