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冷魅儿,你怎么可以如此心安理得?当年婚前的前一晚,你在哪里?为什么在电话里说已经到家的人,却一整晚没有回来?只有我他妈的白痴似的在你雨中寻找你的身影,你在结婚前就怀了别人的野种,还说我替别人养儿子是我的荣幸,这些你话你怎么说得出口?” 他顿了顿,而后讥笑一声,自顾自道:“呵呵,你当然说的出口,那场婚姻只是你进司家祠堂的首要条件,你的情你的意本就是一个温柔陷阱,也只有我会傻傻地跳进去,还高高兴兴地筹备婚礼,而你却跟别的男人颠鸾倒凤,珠胎暗结,是我自己太蠢,还以为你爱我,是我自己蠢!” 最后一句,他几乎是用吼的,他一遍摇晃着她一遍吼,旁边堆叠的酒杯不小心被碰到,全部掉落在地,发出‘砰砰’的脆响,然而他却丝毫不去顾及,此时的他,已然疯狂,失去了理智,忘了场合。 他只知道,他的心就像是被刀子割一样,一片一片地凌迟着,他需要发泄,需要她和他一样痛,这些话,他压了三年之久,此刻的爆发力,可想而知。 冷魅儿从那一闪而逝的诧异中回神,她看着已经陷入癫狂,双眸发红的男人,轻巧地挣脱他的箍制,红唇冷冷地吐出,“你记住,尽管如此,我冷魅儿仍然不欠你什么,别搞得我好像欠你似的。” 是的,她不欠他,前世她一心为他,助他,可最后的结果换来的却是他联合那个臭国师一起对付她,甚是对她处以火刑,她对他的爱,早已被那场大火燃尽,甚至现在的一切,皆是拜他所赐。 她不杀他,仅仅是因为他是杜采忆的转世,那个如朝阳一般温暖的男子,所以,她不欠他司烨。 因为动静太大已经有不少的人向这边走来,有冷家人,司荜楠两夫妇也在其中,另外就是一些想看热闹的宾客。 不远处的凌嘉忆当然也注意到这边的异样,他辞别对面交谈甚欢的中年男人,疾步传过看热闹的宾客,比冷家人快一步来到冷魅儿身边,“魅儿,发生什么事了?” 冷魅儿淡淡扫了眼疾步而来的人群,眼神对上司烨那泛红的眼眸,语气淡然,“没什么,他今天高兴,喝多了。” 她语气虽然淡然,但只有与她对视的司烨知道,她眼中的冷光与威胁之意有多浓厚。 “呵呵,也是,订婚嘛,是该高兴,不过不是我这做兄弟的说你,再高兴也得看看场合,也得顾及一下身份啊,今天过后,你可得喊她一声魅儿姐了,别失了该有的分寸与礼数。” 凌嘉忆眼神转向一旁眼神阴鸷,胸口起伏不定的司烨,桃花眸闪过一丝幽冷的光芒,然而,那张俊脸却是漾着无懈可击的笑容。 “兄弟个屁,有兄弟撬兄弟墙角的吗?有兄弟光明正大的扬言要抢兄弟老婆的吗?有兄弟在自己兄弟结婚的前一晚将他送到别个女人床上的吗?有你这样的兄弟,我司烨何其不幸?” 司烨眼里的愤恨显而易见,一连几个怒声质问,让众人的眼神转向了凌嘉忆,眼里皆带着一抹怀疑有的甚至是不屑与鄙夷。 凌嘉忆掩下心底那一瞬间的慌张,冷然一笑,“呵,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,我是正大光明地与你竞争,同时我也警告过你,别让我逮到机会,魅儿是你自己亲手放弃的,你没能得到她,是你爱她爱得不够深,如果爱得深,你会去在乎那些个破事?” 其实,有时候他还真羡慕司烨的,这个男人占了一切先机,同时他也能看出来,当时魅儿也不是对他完全无动于衷,他可以肯定,如果司烨没在婚礼上演那一出,如今司烨在魅儿心中的地位绝对与冷希辰不相上下,所以,如今的局面,也只能怪他自己。 他从没有在他面前掩饰过对她的心思,他爱她,要她,也是直言不讳,至于那些暗地里动的那些手脚,说他卑鄙也好,说他小人也罢,他不在乎,只要能达到效果就好。 更何况,如果不是司烨给他这个机会,他能算计的到他吗?且,将她抛弃礼堂之上,这个决定可是他自己做的,他没有逼他,如果,那天他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,也许结果就不一样,所以,他们两人注定无缘。 他尽管爱,但爱的不够深,他被那些外在因素牵绊,做不到全心全意,做不到如冷希辰那般纵容淡然,同时,也做不到如他这般不在乎她的一切,只是单纯地要这个女人。 他唯一要说抱歉的人,不是他司烨,而是他身旁的女人,其实当时他并没有想到司烨会取消婚礼,他要的是司烨身上留下污点,尽管结婚,这段婚姻也不会维持太久,因为,他知道,强势霸道如冷魅儿,是决不允许自己的男人出轨。 “呵呵,都是一些陈年往事,大家就不要再提了,现在不都好好的吗?” 冷世林现在的脸色很难看,然而,他仍是维持着笑脸,上前劝慰,只是眼神落到司烨身上时,带着浓浓地警告意味。 如果不是女儿执意非他不可,这个男人,他冷家还真看不上眼,这会儿也不顾及一下场合,现在外面可是围满了记者,就等着看他们这场戏呢。 “是啊,年轻人嘛,谁没个年少轻狂,司烨啊,希蕊是个好姑娘,你可别负了人家。”司荜楠僵着笑脸走到司烨身边,咬牙切齿地警告。 三年前,他已经荒唐了一次,这次若是再胡来,那他真是无药可救了。 围观的宾客也随声附和,打趣,只是众人的像是心有灵犀一般,话题一直绕着司烨和冷希蕊打转,避开冷魅儿这个尴尬而又危险的名字,三年前的那场婚礼太过轰动,太过骇人听闻,所以现场将近百分之七十的人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