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五章-《穿进男频搞基建》


    第(2/3)页

    冯二笔下定决心,将采夏之事说了出来。

    言罢偷觑楼喻脸色,见无异状,方大着胆子问:“殿下到底是如何想的?当真厌了逢春和采夏?”

    楼喻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能说自己完全忘了还有这两个婢女吗?这会不会更伤人?

    他斟酌着道:“并非厌了她们,你也知道,我带孙静文是因她有画图之才,无人可以替代。但逢春采夏能做的事,却有无数人可以替代,包括我自己。”

    冯二笔为人机灵通透,笑道:“奴明白了。奴会劝她们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必。”楼喻摇摇头,“此事倒也提醒了我。”

    从这件事可以看出,采夏是个有追求的婢女,而且也不冲动无脑,最多就是自己郁气沉积,生了病。

    逢春沉默少言,但见姐妹受难,也有勇气为两人进行争取。

    或许加以培养,也能是个人才?

    委实是他手底下的人才太少了,不够用啊!

    他道:“等采夏病愈,让她二人来见我。”

    “是!”

    两日后,采夏病情大好,同逢春一脸羞愧地来见楼喻,双双跪地。

    楼喻温声道:“都起来吧。二笔跟我说了采夏的事,你二人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同我说。”

    “殿下,都是奴婢的错!”采夏没有起身,惭愧道,“奴婢不应为些琐事烦扰殿下,请殿下责罚!”

    逢春也道:“奴婢同罪,请殿下责罚!”

    楼喻有点头疼,动不动就下跪求罚,显得他很暴虐啊。

    “先起来,有事说事。”

    二人只好乖乖起身。

    楼喻道:“如今我需要你二人照顾起居的时候不多,你们若有想做的事,尽管道来。”

    “殿下,”采夏面色苍白道,“奴婢和逢春姐姐只想侍奉您左右。”

    楼喻也不卖关子,“孙静文替我做的事,许多男人也做不得,所以我重用她。我如今不需要太多侍奉的人,只需要能做实事的人。”

    话已明了,端看她们如何选择。

    逢春毫不犹豫:“奴婢可以学,只要殿下需要,奴婢一定去做!”

    采夏亦连连点头,“奴婢想为殿下分忧!”

    “城中有书铺,你二人去调查各家书铺的纸价以及纸张出自哪个造纸坊,汇总后交给我。”

    庆州府没有自己的造纸坊,这些书铺都是从外地进货,算上成本费和交通费以及税收,估计不会太便宜。

    楼喻观察过田庄附近的地形,有山有水,适合建造一处造纸坊。

    一来废纸可以解决如厕问题;二来日后若庆州有所发展,纸的需求必不可少;三来,造纸坊可以别有他用。

    如此也算是未雨绸缪。

    采夏和逢春愣了一下,才连忙领命退下。

    她们走后,冯二笔嘀咕道:“殿下,此事奴不用问都能说出个三两句来,岂不是太简单了?”

    楼喻笑道:“你整日随我出门遛弯,对府城大小事情自然耳熟能详,可她们不同。”

    替他做事,总得先出去见见世面。

    采夏和逢春从小到大都在府里,做的也都是起居活计。提及胭脂水粉,她们或许能说得头头是道,但文房四宝不见得。

    冯二笔懂了,调侃道:“殿下就不怕奴直接告诉她们?”

    “若真能让你说出口,那也算是一种本事。”楼喻笑道。

    冯二笔一时也不知这句话是夸奖还是敲打。

    反正他只知道,他绝对不能说!也不能让三墨他们说!

    楼喻忽然想起什么,“郭棠如何了?”

    “殿下,此事由三墨负责,奴也不清楚。”冯二笔道,“奴去叫三墨过来?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一开始将郭棠交给冯三墨秘密看管,楼喻其实并没有抱有太大希望。

    郭濂执掌庆州多年,找一个人轻而易举。

    但他不惧。

    即便郭濂找到郭棠,不用再投鼠忌器,可分摊盐利已上正轨。只要郭濂不想玉石俱焚,就不会轻举妄动。

    但他没想到,郭濂身为知府,耳目众多,居然真的没能从冯三墨手底下搜到人。

    须臾,冯三墨一袭玄衣走进。

    楼喻问:“郭棠现在何处?”

    习武后,冯三墨身形越发精干挺拔,不论是行进还是站姿皆具行伍之风,与霍延逐渐贴合。

    不过他和霍延还是有区别的。

    霍延出身贵胄,家学渊源,更偏向英武霸气;冯三墨则人如其名,像是一团溶于幽潭的墨,更偏向内敛深藏。

    搞情报工作需要的正是这种气质。

    楼喻暗暗感叹,甚为满意。

    “回殿下,人在田庄。”

    楼喻奇了:“人在田庄,郭濂居然没找到?”

    冯三墨道:“奴将他伪装,旁人无法轻易认出。”

    楼喻来了兴致,恰好他正想去田庄走一趟,便吩咐冯二笔:“备马,去一趟田庄。”

    年后天气转暖,楼喻不用再受寒风折磨,出行自然首选骑马。

    出发前,他特意找来霍延:“随我去一趟田庄。孩子们也可以一起去玩,你要不要带霍煊和霍小娘子同去?”

    小孩子总是憋在府里不利于健康成长,去田庄就当是踏青了。

    霍延摇摇头,“他们不会骑马。”

    虽出身将门,但两人年纪小,还没到学骑马的年纪。

    “继安和静文也不会,我骑马,他们坐马车去。”

    哪有主人骑马,仆从坐马车的?冯二笔在旁腹诽。

    霍延也知这个理,不过到底心疼侄子侄女,遂躬身一拜:“多谢殿下。”

    “不必谢来谢去,”楼喻伸手扶起他,“此去田庄,我有重任交给你。”

    霍延眉目微凝,“好。”

    楼喻拍拍他的肩,笑容和煦:“不用紧张,对你而言很简单的。”

    霍延余光轻扫,肩上那只手玉白修长,他垂眸敛目,到底忍住避开的冲动。

    回到荒院,他将出行的消息告诉霍煊和霍琼,霍煊直接高兴得蹦起来,直呼“殿下真好”。

    霍琼也露出八颗整齐的牙齿,小姑娘刚入府时面黄肌瘦,如今重新变得雪白可爱。

    “阿琼,我有许多小伙伴在田庄,等去了带你一起认识。”孙静文拉着霍琼的手眉眼弯弯。

    霍琼点点头,“谢谢文姐姐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要一起玩!”霍煊不甘其后。

    “她们小娘子一起玩,你瞎起什么哄,我带你。”杨继安很有义气道。

    “好啊!”

    此去田庄,楼喻轻装简行,只带上霍延、冯三墨、李树作为护卫,剩下冯二笔和几个小萝卜头乘坐马车。

    冯二笔也想骑马来着,可他一直没学。见前头殿下四人快马扬鞭好不潇洒,不由暗下决心一定要学会骑马!

    至田庄,眺目望去,只觉平野开阔,心旷神怡。

    冬日的寂静渐渐转为春日的喧闹,河流破冰,草木丛生,鸟雀叽喳,一派春意盎然之景。

    楼喻下马,庄头立刻来迎。

    他随口问了一句:“可定了春耕日子?”

    庄头笑呵呵道:“正等殿下示下呢。”

    楼喻算了算时间,估摸着肥料的腐熟度差不多了,可以开耕。

    “再过一旬便可春耕,一会儿你让阿纸和林大井来见我。”

    庄头领命:“是。”

    楼喻再看满脸期待的小孩们,不由笑道:“自去玩吧。”

    孩子们欢呼一声,麻雀似地蹦跳着跑远了。

    冯三墨适时道:“殿下,请随奴来。”

    四人行至一处庭院,冯三墨敲了敲门。

    门吱呀开了,一妇人伸出脑袋,见到楼喻,立刻就要下跪行礼,却被楼喻阻了。

    “不必,带我们去见人。”

    妇人小心领他们至后院,指了指门窗紧闭的偏房,“就在里头。”

    楼喻吩咐:“三墨随我进去。”

    冯三墨推开门,楼喻踏进去,骤然驻足,差点以为自己走错地方。

    屋内有两个孔武有力的妇人,她们正守着榻上的“美貌少女”。

    “美貌少女”身着罗裙,梳着少女发髻,双颊粉红,一双桃花眼忧郁而悲愤。

    见有人进来,三人全都看过来。

    “美貌少女”瞬间惊跳而起,眼睛瞪如铜铃,只因嘴里塞着布团,叫不出声。

    楼喻强忍笑意,对两个妇人道:“你们先下去。”

    二人行礼退下。

    楼喻终究没忍住,哈哈大笑起来。

    床上少女被绑住手脚,动不得,说不得,只能“呜呜”抗议,眸子里的火焰熊熊燃烧。

    楼喻笑够,问冯三墨:“怎么弄的?”

    冯三墨言简意赅:“府中突有婢女染疾,送到田庄养病。”

    婢女是真,生病也是真,只是中途换了人而已,因此瞒过了知府的耳目。

    楼喻赞他一眼,行至榻边,对郭棠道:“你若答应不叫不喊,我就取了这布。”

    冯三墨:“殿下放心,喊叫也无碍。”

    也是,这么多天,郭棠总得吃饭喝水吧,若是趁吃饭喝水时吼几嗓子引来搜查的人,他早就回郭府了。

    楼喻遂扯下布团。

    本以为郭棠会怒气冲冲吼他,未料郭棠只是幽幽盯着他,低哑着嗓子道:“楼喻,你一直在骗我。”

    神似被辜负的小娘子。

    楼喻可一点没有过意不去,狡辩道:“我骗你什么了?”

    “你一直在我面前装天真单纯!我竟真的被你骗了!雪盐的局是你设的吧?你将我藏在这里到底意欲何为?我爹呢?”

    不得不说,郭棠长得确实不错,一双桃花眼潋滟生光,扮成女子模样颇有几分姿色。

    可谓是女装大佬。

    楼喻心中啧啧几声,慢条斯理坐下道:“你爹跟我谈了一笔大买卖,我看他找你找得挺辛苦,不忍他这么大年纪还操心,就过来放你回去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大买卖?”

    “你知道的,”楼喻压低声音,“贩卖私盐。”

    郭棠脱口而出,“他疯了?他为什么要跟你合作?为了雪盐?还是为了我?”

    “你和雪盐加起来只有一半。”楼喻故意吊他胃口。

    郭棠瞪着他,“还有一半呢?”

    “因为我可以帮你爹产出十几倍甚至几十倍的盐。比上交朝廷的盐要多得多。”

    楼喻双手托腮,黑白透亮的眼珠子无辜而单纯。

    “郭棠,以后郭府与庆王府便同舟共济,亲如一家了。”

    郭棠:“……你还是多读点书吧。”

    这词用得实在叫人膈应。
    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