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这当然是老夫的愿望!” “老夫巴不得北府不清净,几个大将军自相残杀!” “怎么可能呢?” “刘牢之不是谢玄的旧将吗?我记得,他在北府也有七八年了,算是北府老将,怎么可能会安心呆在王谧的手下混饭吃?” “当时谢玄在战报中,还曾经提到过他,说此人申时骁勇,是个勐将。这样的勐人,会愿意屈居于王谧之下?” 王恭怎么想,也想不通。 几支蜡烛就把小小的厢房照的很亮堂,整个郗府现在都恢复了平静,周围也是黑漆漆的一片,更显得,王恭的卧房这里很显眼了。 这种事情,郗恢当然也不明白了。 他要是想通了,怎么可能不早早的告诉王恭,他当然也知道,京口那边的消息,对于王恭来说,都是至关重要的。 直到这两天,郗恢才终于想通了。 可怜王恭,居然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还懵懵懂懂。 “有什么不愿意的,之所以以前没告诉你,都是因为我在打探更加确切的消息,你看,这不是吗?” 郗恢起身举着烛台,来到书桉前,桌上摆着个小木盒,打开来就可以看到几页纸。 轻薄的纸张交到王恭的手里,借着烛光,他才终于弄明白这是些什么东西。 那是袁飞的亲笔信。 郗恢是把王恭当真兄弟的,在他面前,也没有任何隐瞒。 消息渠道可以告诉他,甚至是消息的真正载体也可以分享给他,一点问题都没有。 书信写的有点复杂,看得出来,写信的这个人,文化水平不是很高,用词也不能算是文雅,只能算是勉强的,把事情给说明白了。 这种所谓的信,对于王恭来说,已经是不堪入目的灾难级别了,但是,他还是捏着鼻子继续看下去。 “帅印?” “这怎么可能!” 虽然王谧口口声声说对北府没有觊觎,更不想和朝廷作对,但是,任凭他磨破了嘴皮子,王恭还是一个字都不相信。 没有人会放弃唾手可得的权力,更何况是自己真刀真枪拼杀出来的。 要么就是彻底的谎言,要么就是北府内部也形成了某种共识,甚至是在谢安那边也是一样。 暗中的交易,才让王谧可以顺畅无比的驰骋疆场,收复了众多失地。而北府这边,甚至是朝廷这边,都安稳的很,根本没有给王谧拖后腿。 谁知,王恭竟然把帅印都交了出去! 这样惊天动地的消息不是从王谧那个大嘴巴的口里说出来的,竟然是从郗恢的眼线那里得来的。 “王稚远把帅印交给了刘牢之,这样的消息,可信吗?”王恭拿着书信的手,有些颤抖。 这消息如此惊人,你看了你也抖啊! 郗恢慎重回答:“确凿无疑。” “一开始我也不相信,所以我反复验证,又给袁飞写了一封信,验证了一下,这样一来一回的,时间也就拖得长了些。” 郗恢这么一张口,王恭才意识到,这里面的曲曲折折还多着了。 “袁飞那边也是被盯得很紧,送出一封信,难度不小,于是,前天我才收到京口的回信。” “一个呢,你也看到了,就是说了荆州兵在京口的活动,第二个,就是说的帅印的归属。” “袁飞几乎是天天都跟随在刘牢之身边,却也不知道这枚帅印真实的来历,不过,帅印到了刘牢之的手里,却是可以肯定的。” 还有一些事,是郗恢没有告诉王恭的,也没那个必要,在这一封信之前,袁飞和他也还有通信。 在那封信中,袁飞对这件事说的更清楚些,帅印一到手,刘牢之的决心就更加坚定了。 在此之前,刘牢之对王谧也还是保持着戒心的,虽然明面上,大家都是北府的将领,合作是最主要的。 但是,身为北府的老将军,刘牢之是一定会防备着王谧的,经历了襄阳南阳之战之后,刘牢之对自己有了一个新的定位。 在北府,他就是王谧的副将,只要配合就好,什么争夺领导权这样的事,他已经没有兴趣了,更没有胆量。 王谧实在是太厉害了! 有勇有谋,还有背景,又年轻,没有了谢玄的支持,他刘牢之如何是他的对手? 如果说没有野心,那当然是在鬼扯,趁着王谧出征的当口,在北府搞一搞事,也不是不可以。 但是,刘牢之最终没有做这样的选择。 在关键问题上,他还是很现实的。 从各方面来讲,刘牢之都不是王谧的对手,可以说是处处落败,这让野心勃勃的刘牢之,每到夜深,也是唏嘘不已。 如果他刘牢之生在那世家之中,乌衣巷上,王谧能够做到的,他刘牢之不是也一样行吗? 但是,事实就是事实,也不是想象,王谧从南阳归来之后,刘牢之就渐渐的转变了态度。 从有效进攻,变成了有效防御,只要是能有效的保护自己的利益不受侵害,在这种前提下,他就可以和王谧合作。 这只是刘牢之和王谧合作的第一个阶段,而到了拿到帅印的那一天,很显然,就晋升到第二阶段了。 王谧出征邺城,这一趟路途遥远,艰险颇多,在北府驻守的刘牢之,心思自然是有些活动。 但是,他还没有主动挑衅,毕竟,鸠占鹊巢的这种事,刘牢之还是做不出来的。 其一,他自诩正人君子,勐将军,别人在前方浴血奋战,他在后方抄后院,这样的行为,实在是令人不齿。 其二,王谧虽然走了,但是,檀凭之还在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