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何无忌将这一份担心说与王谧,何迈就不用说了,这是一位盲目乐观者,都没有见到王贞英的真人,他就已经相信了她的话。 毕竟,在何迈的观念中,没有人会无中生有,比如王贞英吧,她要是没有抱着这种心思,根本就犯不着和王谧讲这些话。 就算是她和王恭站在一起,对北府兵铁血无情,其实,从她的立场上来讲,这也是完全正常的。 没有谁会去责怪她。 但是,她这样倒戈向北府,却让人无法放心,总觉得,她是故意诱敌深入,其实,心里想的完全是另一回事。 蒙骗而已。 “稚远,太后娘娘会不会是故意拖着我们,为阿宁争取时间?” “她会不会是担心我们先动手,所以才故意示好,想等到我们这边平息了,再提醒阿宁动手?”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! 毕竟,从现在的力量对比来看,北府的力量显然是要大大压过王恭的,这是很明显的事。 但是,等到俘虏被分散在各个军营,看起来浩浩荡荡的大军,人数瞬间就会减少一半多。 到那个时候,纠集建康城周边的护卫部队,再加上王恭能调遣的那可怜的一点点部队,也不见得就不是王谧的对手。 较量一番,总也是有可能的。 到时候,京口的部队不能及时赶到的话,王谧这边可就危险了,毕竟,失了先手。 “稚远,太后娘娘的这一招,我们不能不防。” 虽然何无忌忧心忡忡,但是,王侍郎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担忧。 “无忌,你想多了。” “我认为,太后娘娘没有必要这样做,一来,她自己也说了,不可能在功臣刚刚返回都城的时候就向我下手,这样的话,便失了朝廷大臣的支持,不得人心。” “二来,虽然看起来,我们现在是和大军分离了,但是,北府兵距离我们还是很近的,只要我们给寄奴写一封信,让他时刻保持警觉,一旦局势有变,就让他立刻挥师南下,还没等阿宁扑腾起来了,他就已经败了。” “可是,如果他向你个人动手呢?” “我们可以说是防不胜防!” 这种事情,前朝也不是没有发生过,虽然次数不多,但也并不鲜见。那就是针对大臣本人的刺杀活动,派出几名杀手,直接刺杀有势力的大臣,借以巩固自己的势力。 何无忌总是有一种预感,他觉得,如果把王恭逼急了,他是可以做出这种事的人。 何无忌这样一说,王谧就无言以对了。 因为这确实是极有可能的一件事,而且,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避免。 这种事情,更多属于灵机一动的范畴,亦或者是之前可能根本就没有任何部署,也看不出任何端倪,就连要下黑手的王恭,在正式行动之前,说不定都还没有一个计划。 那如何防范? 只要活着,就要活动,就要接触人,谁知道,这些人当中,哪个是敌人,哪个是暗藏的杀手? 更何况,王谧还要继续筹建北府兵,监督火器制作,事情多的不得了,献俘仪式过后,就要忙碌起来了。 这样忙碌之中,老实说,王谧是根本无法认真防范王阿宁的黑手的。 他又不能像谢安似的,整天呆在家里,闭门不出,连上朝也可以不去,这样或许还可以防住别人的黑手,可是,王谧哪里有这样的条件。 于是,他无法反驳何无忌的担忧。 “无忌,话虽如此,但是,我觉得,太后娘娘有一句话说的也很对,若是杀了我,对于目前的大晋朝廷来说,一点好处都没有,即便是为了朝廷考虑,为了大晋考虑,阿宁也不会动手。” 这个王侍郎也是很奇怪了,别人都恨死他了,想下黑手了,根本都容不下他,他还一口一个阿宁的喊着,好像两人还是好朋友一般。 莫不是缺心眼? 还是正经的圣父心发作? “这又作何解释?” 这一次,何无忌是真的没听懂,完全不明白。 哎! 这还确定需要王谧用心解释。 “无忌,关键就在北府啊,王恭想杀我,关键就在于忌惮我背后的势力,北府的兄弟跟着我出生入死,对我是忠心耿耿,这就让王恭的地位很尴尬。” “他虽然身为宰辅,却根本调动不了境内的任何一支军队,尤其是实力最强大的北府兵,也并不在他的掌控之中,他确实会左右掣肘,非常难受。” “但是,即便除掉了我,北府也一样不会落到阿宁的手里,没有了我,也还有你无忌,还有寄奴,你们都是北府成长起来的年轻就将领,谁会听从阿宁的号令?” “若说现在,北府和朝廷还可以算作是相安无事,并且可以维持一段时间的话,一旦阿宁向我动手,不必狡辩,那就赫然是向北府出手了,两边就算是撕破了脸皮。” “我想北府的将士,都不会坐以待毙,那么,王恭的位子就更坐不稳了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