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三十章 老子要喝穷他-《天下第一逆贼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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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王爷,世子已经带着人追出十余里地,对方似乎并不是福宁州本地人。”被派出去打探情况的王府亲兵,带着消息赶了回来。

    朱高煦坐在烂木箱子上,面朝深邃静默的大海,微微侧目问道:“可有看到锦衣卫或者其他人在。”

    亲兵想了想,然后摇摇头:“回王爷,我等并未看到有锦衣卫或者是太孙的人……”

    “闭嘴!”朱高煦突然一声低骂,然后瞪着亲兵:“本王方才提及太孙了吗!蠢货!”

    亲兵姗姗一愣,赶忙跪下:“小的知错,请王爷处罚。”

    朱高煦哼哼着,听着耳边,传来一阵海浪声。

    他的脚踢起一片沙子:“下去!不要让那小子知道,我还派了你们跟着!”

    没有处罚,亲兵赶忙点头称是,小心的退下。

    而朱高煦也已经是从烂木箱子上站起来,张开双臂迎着海面走了过去。

    期间,朱高煦爽朗的笑声,传遍整个海滩:“许久未见王公公,今日有幸与王公公一同作战,实乃本王之幸!”

    前方,海面上。

    一艘网梭船,架着海浪停在了岸边浅滩上。

    王景弘带着两名水师老将,还有一名年轻官兵,踏入刚刚摸过脚脖的海水,向着海岸上走来。

    看着已经迎过来的朱高煦。

    王景弘赶忙带着人加快脚步,等到了朱高煦面前,就是伸手拿着衣摆向一旁抖开,就要跪下来请礼。

    朱高煦眼角一跳,赶忙冲了上前,一把稳稳的拉住王景弘。

    他的嘴上,则是不满道:“怎么,不过些许日子没见,王公公就这般见外了?”

    王景弘盯着一张被海水和烈日染黑的脸颊,看着朱高煦笑了笑:“王爷抬爱,无论您与奴才的主仆之分,还是军中官职大小,都该是奴才行礼才是。”

    朱高煦赶忙摆手,佯装发怒:“你要是再这样说,就是看不起我朱高煦!”

    王景弘愣了一下,然后摇摇头:“奴才不敢。”

    而后,王景弘也就没了再要行礼的准备。

    朱高煦见此,亦是满意的笑着,拉着王景弘就往放好的烂木箱子那边走去:“既然你说你我都在军中,那就是为朝廷办事的人,也不要奴才奴才的称呼着,倒是落了咱们水师的威风!”

    王景弘谦虚道:“水师不过小耳,怎能比得上王爷戎马军阵,哪来的威风可言,不过是替陛下办事而已。”

    朱高煦带着水师众人坐下。

    他看向众人,最后视线在那跟着上岸的年轻官兵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。

    朱高煦认得出,这人身上穿着的是幼军卫的军服。

    但是,这个官兵给他的感觉,就和不久前加入到他军中的政委们一样的味道。

    皱了皱眉,朱高煦这才看向王景弘:“今日若不是有王总督战舰大炮,只怕这些个贼子,都要逃走了。”

    王景弘一下子就站起身,抱拳弯腰:“王爷折煞,下官只是三宝太监郑公公坐下,宝船队副都督而已。”

    朱高煦摆摆手,斜眼看向王景弘,意味深长的说:“本王可都是听说了,咱们大明马上就要多出个东海舰队了。这可是个新鲜事物,当真是闻所未闻,让人好奇。”

    这是在暗示王景弘,他汉王爷是知道朱瞻基要弄出哥东海舰队,规制比照郑和的宝船队,官职上也是要设置总督一职的。如今刚刚带着部分战船从南疆北归的王景弘,基本上就是东海舰队总督的最佳人选。

    他这是在提前恭贺。

    王景弘面色如常:“朝廷自由法度,我等遵旨办事就是。倒是今日,王爷神勇,下官在海上透着望远镜,看的是一清二楚,实令我等佩服。”

    两人都在极尽说着好话,却让人听着,只觉得干干巴巴,没有一丝营养。

    朱高煦笑了笑,没有在意,他开始问起自己这一次最想知道的事情:“听闻郑公公已经将南疆那什么……大……”

    “大骨剌。”王景弘介绍着。

    朱高煦一拍大腿:“对!就是大骨剌!听说郑公公已经将那边,整个都拿下来了?本王对南疆也是心驰神往,倒是想借着撞见王公公的机会,讨教一二。”

    王景弘抬眼看向朱高煦,他有些分不清这位大明汉王殿下,问这番话究竟是个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这位爷可是已经被下旨,赶到南疆去的。

    眼下,不过是因为灭倭一事,别临时从南下的路上给拽了过来,等这边的事情一了,还是要接着南下的。

    到时候,可不就能自己亲眼看看南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。

    可对方是大明的王爷,王景弘不能不答。

    王景弘道:“南疆很大,资源丰富,土著无知。”

    地很大。

    好东西很多。

    人很傻。

    俗称土财主,雅称土豪。

    往往是被放血割肉,摆到餐桌上的东西。

    这就是王景弘要说的。

    朱高煦喜盈盈的笑着:“额宏大那边,你们觉得他这仗要打到什么时候?”

    王景弘如实回答:“按照如今的进度,基本断定明年入秋之前必定会结束,我大明将一统南疆!”

    太孙搜刮了上百万两银子,整个南部数省支援,没有打不下来的道理。

    朱高煦又问:“我看,最近不好南疆宣慰司王室,都快要入京了。南疆这些地方,可有什么问题?”

    王景弘点点头:“叛乱时有发生,不过那边正在依着太孙的法子,分而划之,以土著高等阶级打压低等阶级,局面终究是能控制在可控范围内的。”

    让南疆土著自己打自己人,陷入内斗?朱高煦稍稍沉吟,觉得这是个很不错的法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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